那年,我13歲作文1000字
結交在相知,何必骨肉親。——《箜篌謠》
2019年,我小學畢業。畢業典禮上,學校破例允許我們帶手機,一起開黑,一起k歌,一起瘋一起鬧,畢竟,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。
電影裏往往結束處黑黑的屏幕中央的end,就在我眼前。只怪那歲月蹉跎,人生幾何。
最捨不得的,是我小學裏最要好的死黨阿梅。
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,我們都還是一米二的小北鼻,當我還是被麻麻牽着手走進校園時,我看到他揹着個藍色的奧特曼小書包挺起胸膛,在我前面一步一步先走進我的教室裏的時候,我就知道,他必將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。
我和麻麻說拜拜,然後在碩大的教室裏尋找阿梅。
哦,看到他了,我蹣跚着走到他旁邊的位子坐下。
我看到他手中奧特曼彩繪書,便找起了話題。“辣個你也看凹凸曼阿,我也看誒,我最喜歡那個迪嘎凹凸曼!”
他眼裏閃過一縷光,說着:“我也喜歡誒。”
“我們做最好的朋友唄,麻麻告訴我要多交朋友”
"好。"兩隻小手輕輕握在一起。
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,也是我們7年友誼的開始。
下課時,我和阿梅不像其他孩子一樣追逐打鬧,非要擦破點皮,流點血,我倆總是一起牽着手,漫步在花壇邊,香樟樹下,操場圍欄旁,聊遊戲,聊學習,聊動漫……無話不談,無事不論。
我們也有過矛盾,六年級,也就是去年一次考試後,我故意把他99分的試卷塗掉了一豎,活脫脫一個19分。
他上完廁所回來,看着試卷,又看看我,漲紅了臉,一把把我按在課桌上。
好勝的我哪能受這委屈,一腳用力踩他小腿,他不得不鬆了手,我接着還了他一拳,阿梅又還了我一腳,最後我們打得不過癮,拿起掃把拖把開始“華山論劍”。
要不是老師化身“太上老君”迅速趕來制服了我們,“孫悟麟”和“二郎梅”就可真就不分上下了。
至今,我還記得那次被老師訓斥,阿梅竟然沒說是我先惹事,而是承擔了一半的責任,默默地和我一起打掃了教室。
他那透滿憤恨和寬容的複雜眼神裏,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責與愧疚的滋味。
去年阿梅生日,我偷偷叫上幾個好兄弟,喊他到夏威夷自助餐赴宴,當他走進飯館時,我們跳出來衝他喊:“生日快樂。”
阿梅被嚇了一跳,我們哈哈大笑,他愣了一下,也跟我們一起笑了起來。其他好兄弟爭相將生日皇冠戴到他頭上,我偷偷拿出備用的專門用來惡作劇的蛋糕。
沒半點猶豫,反手托起蛋糕砸在阿梅臉上,看着蛋糕從阿梅臉上滿滿滑下來,滿臉白花花的阿梅引得我們哈哈大笑,阿梅自己呢,也笑倒在地。
當阿梅終於洗乾淨了臉,說着:“噗,那麼好看的蛋糕就給你們毀了,真是可惜極了!”他正在感嘆呢,我從桌下端出一個更大更美的蛋糕!
那一刻,我看着阿梅的表情從惆悵到驚喜,那表情,委實太可愛!
可是,快樂總是短暫的,很快,我們畢業了。
那個暑假,是我最痛苦的一個暑假,我無法接受六年的小夥伴分道揚鑣,各奔前程。
13歲那年的九月,開學季,我步入全新的學校,沒有阿梅的身影,我十分不習慣又不自在。
我看着分班表上我的教室,哦,是七班,在四樓。
我走向在四樓走廊的教室,看着上面的初一(7)班,跨進了教室。
驀地,我看到靠窗的位子,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他,我的大傻梅。
那年,我13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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